大秦铁骑。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此刻的北门关秋风瑟瑟,凉风习习,吹乱了头发,吹散了衣襟。主城楼上展开的"秦"字大旗肃然威武,迎风飘扬。旗是灵魂所在,更是他们生命信仰所在。
因为他们只明白一个道理:守卫边疆誓死效忠的不是大武皇帝,更不是大武战神柳文龙,而是秦地的主宰。他们心中唯一的主秦王东方羽。开门,秦王驾到。快马加鞭行了半日,东方羽率领的一千人马已经到了北门关之下。身系金色纹龙战袍,头戴金龙盔,脚下金色纹龙靴,背后瑟瑟扬起的披风,那一道锐利如鹰的眼眸宛如藐视天下的主宰。
这就是秦王吗?好年轻。快开城门,我去禀告罗将军。楼上掀起一阵如浪潮般的窃窃私语,望见那道威武雄壮的姿容,有人崇拜,有人早已被其圈粉,更有人难以置信。并不是所有边关士兵都见过东方羽的真容,秦王的故事他们只在传说中听过。
自从韩成大败,他们作为降军在秦王的一声令下之后彻底收归罗宗麾下,待遇训练与其他普通士兵一样。自始至终他们认识的只是罗宗将军,那个在秦府发号施令的秦王还素未谋面,但没想到在他们脑海里演化了数遍的秦王模样居然是一位只有十六岁的翩翩少年。
也有人听说过秦王是朝廷的六皇子,天下传彻名声响亮的废子。然!今日之秦王有如颠覆三观,彻底颠覆了他们对秦王的认知。他们心中真的想骂娘吐槽,一帮庸人脑袋被驴踹傻了,还是瞎了狗眼。你们口中传颂的废子就是这样的?嘎吱!"殿下罗宗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城关大门一开,罗宗一身甲胄奔跑了过来,见了东方羽大手护胸抱拳。自古以来军中规矩介胃之士不拜,"免礼!"先将我军士兵安顿好,傍晚用过晚饭之后,北门关大小将领来城府开会,东方羽肃然道:舟车劳顿一路颠簸摇摇晃晃,他胃里的那点粮食恐怕在肚里和稀泥了。秦郡到北门关的距离好歹也有好几十里的路程,半日赶到也算迅速了。
东方羽骑着马直接入了北门关,入关的第一眼目光就是放在那一千边关军身上,他们之前都是韩成的手下,比一个月以前的痞子精神。此时的边关军精神面貌大变,当然要论精锐他们自然比不得玄甲军,可要在一个月有此成就东方羽已经非常满意了。
边塞的秋天晚的非常早,在傍晚七时那轮弯月已经高挂,但太阳的光照依旧未散,两者相互映衬在天际中尤其的漂亮。椅子上东方羽打了个哈伊不由的揉了揉眼睛,大堂之下是秦地将领与驻守北门关的几名重要将领,眼睛督了他们一眼不由道:行了,都别杵着跟个木头一样,跟我说说草原上的基本情况吧!
罗宗一步踏了出来汇报道:殿下,北方草原的确有些反常,平日十里之内的草原一般都是我军巡逻区所在,而且基本无匈奴百姓出没,更别说匈奴骑兵。而近日末将分散在草原上斥候已经不是一次侦查到匈奴骑兵,并且以两到三人为队,时进时出,一旦发现我军斥候他们就迅速撤退离开不敢滞留。
起初我并无在意只是觉得这是草原部族误入我北门关驻守防区,直到最后这群骑兵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怪异,末将才觉得奇怪。按照正常牧民见官军的情况应该是慌乱离开,而他们的撤退方式不紧不慢还有迹可循,定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末将断定这些轻骑是匈奴派出密探无疑了。如此说来很大的概率是匈奴无疑了。
当然这草原上除了匈奴可能也没其他这么犯贱的部族了。东方羽沉思道:匈奴之祸咱太祖以来都是我大武最大的祸患,北方匈奴难定大武百姓永不得安宁,尤其是近年来匈奴的野心表现得更加突出,短短几十年里匈奴入侵边疆地域的大小战次就有百余场之多。如今匈奴蠢蠢欲动又想南下北门关,本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死战匈奴决不退让;第二,奋余力而不退战胜匈奴。
蓝田站出言道:殿下秦地贫瘠资源甚少,如今殿下到来月余秦地之内刚好有了不小起色。如果匈奴大军真的南下,若正面对敌恐怕我军难是其对手,难免会吃大亏。